台北、盐东县抗日军民反击日本侵略者实施的“以战养战”政策

时间:2015- 05- 19 浏览次数: [ ]
 

  1944年5月,台北县独立团收到苏中军区司令员粟裕,第二军分区司令员梅嘉生、政委陈时夫发来的嘉奖令。电文称:

 

  这次战斗打得好!你们团部队人员少,不仅能打伪军,而且能打鬼子,说明部队战斗力有了较大的提高。望你们考验再接再厉,发扬成绩,总结经验……

 

  苏中军区领导人所嘉奖的台北县独立团,是不久前才成立的,是一支只有约五个排建制的地方武装。但是在艰苦的抗日战争中,台北县独立团经受了锻炼和考验,不仅成了投靠日本的伪军的克星,而且,他们屡屡出击日军,也取得了战斗的辉煌胜利。

苏中军区领导人所指的“打鬼子”的战斗,发生在5月19日。

  5月上旬,台北县独立团在大中集东南之南阳镇附近,打击抢掠人民财产的伪军,战斗刚刚告一段落,接到团部派出的侦察参谋邵峰的报告:七灶河上,每逢单日,就有敌人装运物资的汽艇来回行驶,从东台经白驹、刘庄镇至大中集。船上一般只有一个班到一个排的敌军押送。

 敌人的这一行动,从当地群众的报告中得到进一步证实。全团指战员得知这一情报后,不顾战后的疲劳,积极请战,要求痛歼敌人。根据上级主动寻机打击敌人的指示精神,独立团领导决心伏击日伪汽艇,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

 七灶河,这条水路连接着敌占苏中重镇东台城和台北县敌重要据点刘庄、大中集,两据点均驻有日军,河北岸的新团村驻有伪军一个大队(相当于一个营),方圆几十里内有敌人的四个较大的据点,控制着台北沿海地区,其目的是确保这一带的水陆运输交通,以推行其“屯垦”计划。

新成立的台北县独立团,主要在河南岸的根据地里里活动。北岸是游击区,虽然也建立了乡村政权,但不能公开活动。北岸的新团伪军据点距河岸仅一公里路,又有大刘公路经过,便于敌机动增援。河宽八九十米,水深两米多,且没有渡河工具,因此,独立团无法实施两翼伏击,只有采取河南岸一翼设伏的打法。

 为了不打无把握之仗,独立团团长彭寿生和团领导进行了周密计划,首先通过内外线进一步查实和掌握敌行动规律,并由邵峰带路详细勘察了地形。最后决定在河南岸七灶附近的河拐弯处设伏。由1连隐蔽在七灶村附近,担负伏击敌汽艇的任务;2连的两个排埋伏叉河口,阻击大中集可能增援之敌;西团游击连配合2连1个班,埋伏在西团通往七灶村的路旁,阻击从白驹经西团可能增援之敌;小海游击连的两个班和团部侦察班一部埋伏在刘庄镇外围,阻击该处可能增援之敌。另外,派数名侦察员泅水去北岸组织该地游击队,阻击新团可能增援之敌,并在敌汽艇到来时,设法袭扰敌人。

  5月1 9日清晨4时半前,独立团及所属的游击队经过5 O多里的急行军,按计划悄悄地进入了各自的伏击阵地,并进行了伪装,做好了战斗准备。

独立团指战员怀着紧张不安的心情等待着敌汽艇露面。几个小时过去了,七灶河上还是静悄悄的。11点多钟了,烈日当头晒,地下热气蒸,虫子叮,肚子饿,口干渴。但是,只要有仗打,能够消灭敌人,哪怕再晒、再咬、再饿、再渴,指战员们也毫无怨言。只是,往常敌汽艇都是在上午10时半左右路过七灶河,可是,这天已近中午,还不见敌人来。不少战士沉不住气了,怀疑情报有误。有的提议让部队撤出伏击阵地,另寻战机。但团长彭寿生感到战机难得,要求大家耐心再等一阵。

12时半,侦察员回来报告:敌汽艇从刘庄镇开了过来。并说:“敌人今天行动有些反常,一是汽艇开得慢得多,不像往常马力开得足足的;二是汽艇每经稍大些的村庄,都令伪保甲长报告情况,沿岸还派有便衣侦察。”

彭寿生挥拳往下一砸,说:“不管敌人耍什么花招,只要它路过这里,就坚决地打!”随即,他命令部队注意隐蔽,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战士们一听说敌汽艇开过来了,一切牢骚和松劲情绪一扫而光,一个个搓手握枪,恨不得敌艇马上开到面前,好打个痛快。

下午1时多,远处传来“突、突、突”的马达声,只见敌艇不紧不慢地驶了过来。敌汽艇靠河北岸行驶,距南岸独立团伏击地点有五六十米,彭寿生正担心距离远,火力难以打瘫敌艇。突然北岸有一些人跑动和喧闹。彭寿生立即意识到这是侦察员有意布置的骚动。敌人发现后,误以为北岸有情况,便将汽艇靠向南岸,恰好停在1连前卫排阵地前面。汽艇上不仅有伪军,也有日军,另外还有几个伪政府官员模样的人。

“打!”彭寿生一声令下。霎时间,子弹、手榴弹像雨点一样,在敌汽艇上开了花。紧接着,前卫排首先发起冲锋。1连连长严明率领后续两个排也猛冲上去,把敌人压在艇头和舱内。团部书记申易也随前卫排冲到艇边,他一面用日语喊:“缴枪不杀!”,“新四军优待俘虏",一面把两颗手榴弹扔进敌艇的机舱里,炸坏了敌艇的机器,但他自已膝下被敌人打中了4发子弹。他负伤后,仍坚持喊话与战斗。

敌人在突然打击下,有的跳水,有的慌忙还击,还有十几个敌人上岸抢占河沿、滩头妄图抵抗。一个日本军官挥着军刀,歇斯底里地嚎叫。

彭寿生见状,命令1连副连长张新体带部队抢占汽艇,连长严明带部队解决上岸之敌。经半小时激战,除伪“屯垦"第一总队总队长孙建言潜水逃跑外,其余均被击毙和活捉。战斗结束了,独立团指战员押着俘虏,携带着战利品,迅速地撤离了伏击地段,转移到根据地。

这次战斗,击毙日军13人,伪军22人,俘20人,其中日方人员六人,内有日“棉统会”东台库库长清水亥三郎、日特机关负责人浦和及翻译官柬俊卿,还有一名联络官和一名中士。所俘伪方人员中,有伪东台县县长吕景颜、秘书、副官、伪军分队长等。缴获轻机枪一挺、步枪21支、快慢机四支、各种子弹3 O O余发、指挥刀四把、望远镜一架、照相机一架、伪币21万元及其他物资。特别是,这次战斗,还缴获了敌“屯垦”计划文件两包。

  台北独立团所进行的这次战斗,即“七灶河伏击战”。这次战斗的胜利,不仅仅体现在军事上,更重要的是,从所缴获的伪方文件中,苏中、苏北根据地党政军领导人厘清了敌人在苏北沿海的”屯垦“阴谋计划。

  “屯垦”,是日本侵略者企图在苏北沿海地区实施“移兵入植”,“武装工农、兵农一元化”、“依兵农合力增加生产”、“统制生产品供给军需”,“以求和平定国及大东亚战争之完遂”侵略计划的一个重要组成。实质上是日伪以军事手段强制垦植,掠夺棉花以及其它战争物资,用“以华制华”、“以战养战”的方法,妄图达到所谓“兴华保亚”即控制中国占领区,赢得“大东亚战争”的胜利。

日本侵略者精心策划的军事“屯垦”计划是秘密的。直至台北独立团七灶河一战,才了解到全部内容。

负责苏北沿海“屯垦”的敌主要领导机构,是伪苏北“屯垦"总署,设在盐城。“屯垦”总署署长由伪苏北行署主任项致庄兼任,孙建言为副署长。总署设总务、警备、政训、技术四个科。军队编制设两个“屯垦”警备总队,每个总队设五个大队,每个大队设四个中队,中队以下设分队与班,采“三三制”。第1警备总队由伪33师改编,总队长由孙建言兼任,第2警备总队由伪19师改编,总队长蔡鑫元。“屯垦”总署下辖两个“屯垦”区公署。两个“屯垦”警备总队各驻一个区公署。

  敌人计划“屯垦”范围包括整个苏北的沿海地区,即南起南通,北到阜东(今滨海县),计350公里长的海岸线到范公堤之间的大约1600万亩土地(其中600万亩尚未开发)。这一地带,本为茫茫大海滩,从清末至民初,一批民族资本家和一些实业家在这里兴办实业,植棉种粮,卓有成效。日伪因兵力不足,不能一下全面推开“屯垦”,仅选择在苏中二分区台北县、苏北盐阜区射阳县沿海实施,先进行试验,再逐步扩展。

敌人将“屯垦”区域划分为南北两线,以刘庄、七灶、大中集、新丰镇、龙王庙以南一线为南线,以北为北线。南、北两线分设区公署。南线区公署计划驻台北县大中集,北线区公署计划驻射阳县龙王庙或盐东县南洋岸。伪“屯垦"第1总队部计划驻刘庄.或新丰镇,分管南线“屯垦”区域,伪“屯垦”第2总队计划驻龙王庙或南洋岸,分管北线“屯垦”区域。

  敌人的“屯垦”步骤大致分为五步:一、先派奸细,到抗日根据地秘密活动,拉拢、搜罗社会渣滓,进行欺骗宣传,为“屯垦”作舆论和人力方面的准备。二、武装占领与清剿,先占领交通要道沿线,如七灶、西团、新团、裕华等为据点,派机动部队清剿、“扫荡”,扩大伪化区。利用盐垦公司的仓房,作为兵营,步步为营。变点、线占领为面的占领,摧毁抗日党政军机关,把抗日根据地变成的“屯垦”基地。三、编排保甲,实行“联保连坐”,结合进行清查户口,登记居民,发“良民”证,贴门牌。在占领区实行特务控制,以达到奴化群众,镇压反抗,防共反共的政治目的。四、利用华北清剿、围剿的办法,筑大圩为小城,建筑兵营,五里为一小寨,十里为一大寨,并建立拒舍,交通壕,以便防御,严格封锁,隔绝“屯垦”区与外界的联系,使之真正成为日本殖民地。五、“移兵入植”、“精农兴亚”,开展“屯垦”。即“将士兵及垦区农民施以严格训练”,“兵之训练注重务农,农之训练注重军政”,“将训练之兵农,编入植队”,“贷给农具与费用,开始入植”。“所有收益除生产费外,如数归公”等。通过这些,日本侵略者将完全实现榨取与掠夺中国沿海棉花、食盐、渔业等资源的目的。

  敌人的“屯垦”力量,主要是依靠伪军。为使伪军更加效忠主子,在经济上采取拉拢利诱办法,除发薪饷外,另支“屯垦”津贴,还酌给奖金,以资鼓励。从而达到“军事精农”、“精农兴亚”,变中国沿海为它源源提供各种原料的殖民地。

敌人在沿海的“屯垦”计划是秘密制订的。1943年12月,小海区公安股长孙欣在东台到西团的客船上查获四名日本特务,经审问得知他们是受镇江日军司令部的派遣来台北侦察情况,为推行“屯垦”计划作准备的。但他们对“屯垦”的详细内容并不了解。此情况受到苏中区党政军领导部门的的重视。为开展对日伪的针锋相对的斗争,粉碎敌人“屯垦”计划,中共苏中区党委机关报《苏中报》曾发表《紧急动员起来,反对敌伪屯垦阴谋》的社论,提醒抗日军民警惕敌人的阴谋,由此也揭开了沿海抗日反“屯垦”斗争的序幕。

其时,驻大中集的伪旅长谷振之积极推行 “屯垦”, 企图通过“屯垦”将自己的伪军扩大为一个师。为消灭谷振之的有生力量,挫败日伪军的“屯垦”阴谋,苏中第2军分区司令员梅嘉生组织了围点打援的新丰战斗。

1944年1月1O日夜,苏中二分区特务团、东台县独立团、台北县独立团奔袭新丰镇,攻克西河口的碉堡,烧毁谷振之苦心经营的振东油坊,然后佯攻新丰镇,以吸引驻于大中集的谷振之前来增援,在运动中歼灭之。

  新丰镇受攻击,伪旅长谷振之闻讯后心急如焚,但他知道新四军夜战的厉害,挨到天蒙蒙亮,才与日军一道兵分三路北上增援新丰。东路是日军,中、西路是谷振之伪军。西路伪军遭兴化县独立团的阻击,中、东路日伪军行至新丰与大中集之间的七里半处,遭到新四军1师1旅1团的伏击。战斗打响后,狡猾的日军首先缩了回去。中路伪军是谷振之亲自率领的,其归路被切断后,只好向西逃窜,企图与西路伪军会合。1团追至斗龙港边,与兴化县独立团一道加以围歼。这次围点打援战斗,毙伤伪军90O多人,生俘前任伪团长吴欧(吴中亚)、营长刘永安、特务连长李斌泰以下24O多人,缴获步枪21O余支、轻机枪六挺、快慢机六支、手枪六支、手榴弹22O枚。谷振之坐的黄包车、穿的大衣,盖的毯子都成了新四军的战利品。谷本人落荒而逃,后听说他躲到一家老百姓的草垛里,才逃了命。新丰围点打援战斗,使谷振之力量遭受惨重损失,大伤元气。这给做着企图扩充伪军,为“屯垦”效力的黄粱美梦的谷振之当头一棒。

  新丰战斗后,“苏北屯垦总署”在盐城成立。日伪将孙建言的伪33师改编为屯垦第1总队,驻泰兴一带蔡鑫元的伪19师改编为屯垦第2总队。孙建言的第1总队将进驻台北县,蔡鑫元的第2总队将进驻盐东县。

台北县棉垦地区是谷振之的势力范围,谷听说伪“屯垦”第1总队将进驻台北垦区而感到恐慌,生怕被孙建言吞并,于是动员大中集商民反对。为解决这一矛盾,伪苏北行署主任兼屯垦总署署长项致庄委派伪屯垦总署副署长兼屯垦第1总队队长孙建言去东台,会同日本东台棉业统制委员会库长清水亥三郎,联络官浦和、伪东台县长吕景颜等协商后,于1944年5月19日由东台乘“建军”号汽艇来大中集,与谷振之当面商谈进驻垦区屯垦事宜。当汽艇行驶到七灶河东段,遭台北独立团的伏击。

  敌“屯垦”出师不利,损兵折将,却不但没有有所收敛,反而加速推行“屯垦”步伐。5月21日,伪屯垦第1总队部移驻刘庄,派第6大队何少章部于5月24日侵占西团,另派1个营的伪军侵占新团、七灶,建立起屯垦的外围据点。

  为了不让敌人立足生根,5月31日,苏中2分区司令员梅嘉生指挥分区独立团,台北独立团,乘敌立足未稳攻克西团,消灭伪军50多名,余敌逃向白驹,刘庄。不到一周,日军一部又纠集伪“屯垦”总队的3OO多人重新占领西团,构筑据点。从此,台北抗日军民与日伪展开了更激烈、尖锐斗争。

1944年6月,台北县委召开扩大会,苏中二地委书记陈时夫亦出席会议。会议明确各区的具体任务:垦区、西团、堤东三个区,是日伪屯垦的重点区域。垦区的任务是骚扰与打击大中集、新丰镇据点日伪军;西团区的任务是发动群众,武装参战,在西团据点周围开展游击战争,骚扰袭击敌人;堤东区的任务是破坏大刘公路,阻碍敌人车辆通行。南边的西渣区主要是面向通榆公路开展地雷战、破袭战,伏击敌人的车辆,震慑敌人,以支援东部地区的反“屯垦”斗争;小海与滨海两区没有敌据点,其任务是加强站岗放哨,严防敌特窜入根据地,并派小游击队进入西团,大中集一带,不断袭扰敌人,支援垦区与西团区的反屯垦斗争。台北县很快掀起群众性反屯垦运动的高潮。

  6月下旬,全县开展“拆破、改形”工作。拆掉敌人列为“屯垦”据点的祥丰、成丰、福丰、万丰等公司仓房与集中的民房,不让敌人进驻;为创造平原地区开展游击战的有利条件,发动群众改造地形,即破坏交通要道,拆桥破坝,挖“抗日沟”,筑“抗日墙”与“抗日墩子”。拆破的重点是垦区,从动员到拆破工作的完成,仅仅用了10天时间,先后动员群众33503人次、拆房1265间,破路24多公里,在裕华镇四周,东、西、北各七里多,南至南阳镇,筑“抗日墙”1353堵,破坝两道,挖“抗日沟”五条,并拆毁桥梁15座。此外,西团镇周围拆掉了东岳庙、关帝庙,陈氏宗祠、尼姑庙,交通旅社及部分民房。小海、沈灶等镇也拆除了数百间房屋。

  敌人对拆破工作进行了干扰,抓民夫、平“抗日墙”和“抗日墩子”。在拆破与反拆破斗争中,台北县深入进行了反“‘屯垦’动员周”活动,使群众坚决不做伪事、不缴伪租;在游击区烧毁日伪编发的门牌等。地方政府还对伪乡、保长发出警告,不准他们抓逼民夫修筑公路。同时加强了锄奸斗争。西团区委布置全区民兵于6月21日晚,在西团周围抓了2O多名伪保长与汉奸,召开群众大会,进行公审,镇压了民愤较大的五保保长徐志和、二保保长沈继章,其他被捕人犯经教育后释放。垦区镇压了通敌的保长陆连诗、茅尚清等。

在反“屯垦”斗争中,不少抗日干群牺牲或被敌人杀害。1944年4月,垦区鼎裕乡民兵倪朝纲不幸被伪军抓去,在新丰镇南边被活埋,另有三名群众被枪杀。同年7月12日,吴凤鳌、施忠耀率领游击队员,到裕丰区东南堆逮捕伪保长樊发扬,遇到“扫荡”日伪军,吴凤鳌用手榴弹炸死两名伪军。他不幸负伤被捕,遭剖腹杀害。同年7月,西团区三团乡民兵大队长朱云被敌抓去遭严刑拷打,他坚贞不屈,坚定地说:“死只死我一个!”残忍的敌人先放狼狗撕咬他,后又对他开腹剖肚。他壮烈牺牲。

敌人的惨无人道,更激起台北人民群众反“屯垦”的决心。

  6月22日夜,西团区政府在靠近伪军据点的姚家墩子召开惩奸大会,并故意张张扬,以引敌人出动并打击之。6月23日凌晨,西团日伪军果然出动2OO多人袭击惩奸大会会场,西团区游击连将敌引到东边的牧牛地,遭到预先埋伏的台北独立团的打击,击毙日军一人、伪军13人,俘伪军30余人,缴获步枪41支,驳壳枪一支,子弹500余发,其余伪军狼狈逃回据点。姚家墩子伏击战,削弱了西团伪“屯垦”部队的力量。

在苏中第二军分区司令员梅嘉生的指挥下,二分区地方武装于7月29日再次强攻西团敌据点。激战2O个小时,击毙伪军3O多名,俘虏246名,敌人安下的这个“屯垦”据点终于被拔除。

盐阜区的盐东县军民也积极展开反“屯垦”斗争,粉碎了日伪军的多次“扫荡”。沟子头驻有伪军14、16两个“屯垦”中队,遭盐东县总队与民兵游击队的打击与围困。伪军只好放弃沟子头,撤至龙王庙。

1944年8月后的一个半月中,盐东县腰港乡民兵、游击队日夜困扰中川子伪军据点,袭击八次,打埋伏三次,捣毁据点旁边的伙房、磨坊、饮水塘,捉俘虏二名,使伪军在中川子无法存身。

9至10月间,盐东反“屯垦”斗争不断获得胜利,迫使引水沟日伪龟缩在据点内,不敢外出骚扰。9月28日,盐东县总队在引水沟子击毙日军小队长一名,伪军四名。10月12日,盐东总队又攻进南洋岸据点的敌碉堡,活捉了伪警察队长。

在沿海反“屯垦”斗争的同时,苏中、苏北抗日军民于1944年春起对敌展开局部反攻。3月份,苏中主力部队取得车桥战役的重大胜利。苏中四分区军民开展夏秋攻势,逼退日伪军据点40多处,不但收复了“清乡”期间被敌人占去的据点,而且使根据地有所扩大,取得了反“清乡”斗争的决定性胜利。苏中第二军分区攻克了兴化的戴窑,收复谢.家庄,洪家渡、河口、墩头,万朱庄,朱家舍等日伪据点。通过以上战斗,大大缩小了伪化区。盐阜区则在沿海地区发动强大的军事攻势,收复敌占沿海重镇陈家港、合德镇等,对推行“屯垦”的伪组织和伪军造成严重的威胁。

在沿海抗日军民的打击下,敌人庞大的“屯垦”计划无法实施。1944年11月初。日伪被迫撤销“苏北屯垦总署”。日本侵略者“以华制华”、“以战养战”侵略阴谋在中国沿海遭到彻底破产!

  

节选自《苏北有个盐城——盐城抗战史话》

           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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